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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7月6日 星期五

《戰場上的明信片》Postcard---努力活下去是天職!

>>此片是我認為好看的電影。
當然,年紀較大的會更明白,為何要生存下去。
對於年青人會是艱辛一點,未遇上又沒法想像的人生,為何要生存下去,死了一了百了。
卻不明白,為何片中各人要在命運的道路上,要如此努力地生存下去。
女主角不是很慘嗎?老公死了又要照顧兩老,然後迫住嫁叔仔又死埋,如此人生都要生存下去。
是,我們這一代擁有的是打不死的人生。
沒有事情值得放棄,因為每一口飯每一啖水,都是由自己及別人而來。
故,上圖的宣傳海報,便是很好的圖片導讀。
人不是獨自生存,也不可以違反大然而生存。
我們就是在困難中自然生自然死!
未死的,就好好活下去!
如女主角不活下去,又怎知將來可遇上另一半是豐川悅司。
未打先叫輸,將問題推給別人,又或是逃避問題,這又如何看到人生是如此多姿多采。
不只是在戰爭中,平常生活中一樣有很多困難,如何面對也是做人的真諦。
即是,你以為呢刻最難過,可能下一刻才是戲肉。
同樣,也是最難過的一刻,你也不知下一刻會是如何。
誰會想到我會看不清事物,未幾會撞埋柱?!
然後,你以為難過時刻,又怎知下一秒如何?!但同樣又怎知下一秒不會遇上好事?!
只是往壞處想又是一天,往好處想又是一天!
人生又怎知明天會如何?明天我可以看到血報告,而且妹夫也要拆膽管,一想起那位醫生就煩了!
我只會想,有今生無來世,主未收我回去,就好好活下去!^^
>>一提大竹忍真係勁,佢個名睇了幾十年,仍然可以成為萬人迷,又有說服力。少女們,你地驚咩?!
>>在一片韓風中,豐川悅司仍是咁有型!!!!


故事
二次大戰末,100個日本士兵由抽籤決定任務,最終94人戰死。抽中往菲律賓作戰的森川自知九死一生,把妻子友子寄來的明信片交給戰友松山,請求他如果命回國就去找友子,告訴她:「我收到了。」
戰爭結束,倖存的松山回到日本,帶著森川交付的明信片造訪友子。友子連番遭受喪親之痛,仍咬緊牙艱堅強活著;倖存的松山一直背負著「沒被抽中」的罪疚感,失去生存方向。兩個被戰爭奪去一切的人,會選擇一條怎樣的再生之路?導演根據親身經歷拍攝而成,道出戰爭對平民百性的傷害,是不可多得的反戰力作。
99歲導演 新藤兼人
導演新藤兼人,1912年4月22日於廣島出生,迄今執導了電影46部名作,在日本及國際均屢獲殊榮,剛踏入百歲之齡的他是日本史上最高齡導演!
新藤老師於去年99歲完成《戰場上的明信片》時宣佈,這是他人生的最後作品。電影根據他戰時的親身經歷改編,當中對人生、戰爭、愛情的深刻體會觸動萬千心靈。即使拍攝時要坐著輪椅,他仍矢志完成這部作品,絕對是日本電影史上的瑰寶,不容錯過。

新藤兼人與電影旬報的對話「甚麼事情都有完結的時候,是時候向大家說再見了。如果大家還能時不時的想起哪部電影是新藤拍攝的,我就很滿足了。感謝大家的到場,謝謝了。」
新藤兼人 於《一枚明信片》公映首日的發言
  
關於影片創造的來源
「其實,很早以前我就非常想拍攝一部這樣的影片裏。豐川悅司先生扮演的其實就是當時的我。剛剛從戰場上回來,我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很難融入當時的社會。在打仗的時候,睡在我上鋪的戰友給我看了一張明信片,這是他夫人寄給他的,正好是他去菲律賓前夕。雖然他很想回信給他夫人報個平安,但是,由於當時為了防止間諜工作,以及即將到來的檢閱式,他最終沒有回信。之後在殘酷的菲律賓戰場上,他這麼對我說:現在日本的形勢非常嚴峻,我很可能會戰死,如果你幸運的活下來了,麻煩您和我夫人說一聲,我收到了她的明信片。 」
  
「那張明信片這樣寫道:今天城裏有廟會,人非常多,但是由於你不在的緣故,好像總感覺缺點什麼,沒有一點情趣了。」
  
「可能文面上會有些出入,但是他夫人想表達的東西我記得很清楚,那幾句話非常簡潔明瞭。特別是句尾那『風情』兩字,一般情況下,『風情』在日語裏很少被使用,但是聽著外面熱鬧的歡快聲,在家獨自一人做著壽司的夫人真的很孤單,這種孤單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或許真因為如此,她才使用了“風情”兩字。」

94人犧牲背後的幸運

「當時我打掃的宿舍是為特攻隊準備的,按照上面的意思,需要準備100人左右的宿舍,因為那個房子是傳統的和室建築,所以到了夏天有很多很多的跳蚤,我們這些打掃的人花費了1個多月的時間才把他完全打掃乾淨。掃除結束後,戰士們都住了進來。不過,沒過多久,上面就下了命令,100人中的60人要到菲律賓前線去打仗。這60人並不是長官指定的,而是全靠抽籤決定,想想真的很殘酷。那個睡在我上鋪的人就“不幸”的被送往菲律賓前線。他最後留下了一句話希望我能傳達給他夫人:即使我死了,我的靈魂也會保護你一輩子的。就這樣他們踏上了不歸路。60人到了馬尼拉之後被美國潛水艇的魚雷擊中,全部陣亡……
但是,戰爭還沒有結束,包括我在內的剩餘的40人再次抽籤,其中的30人將被安排到海軍潛水艇部,而那30人最終也沒有逃過命運的捉弄,潛艇再次被美軍擊沉……我幸運的成為了那餘下的10人,大家一起轉移到了寶塚劇場。不過,事情還沒有結束,所謂的抽籤又來了,我們10個人之中又有4人被調往前線,去參加那場不可能勝利的戰爭,那4個人最後的結果我雖然不清楚,但是估計也逃脫不了戰死的命運。包括我在內的6個人當時其實已經做好了作戰的準備,但是就在那個時候,戰爭結束了。當時我覺得我的運氣真的很好,但是想到被抽中的94名戰友都戰死的場景,我真的非常痛心。雖然我活著,還創作很多電影,但說真的這個代價真的太大了,這麼多年來我內心世界其實一直非常沉重,經歷的長時間的工作,不知不覺間我已經98歲了,從獨立創作到成為創立近代電影公司,雖然有些事情雖然沒有按照我的想法進行,但是我對我這一生的電影生活還是很滿意的,是時候說再見了。於是,在我離開這個人世之前,我想完成我最後的導演工作。我選擇了那封明信片的故事:一個普通士兵的死和他家庭的破碎。在那個戰爭年代,很多年輕人都為國捐軀了,當時他們還受到了各方讚揚,但如果把那戰死的幾萬兵士一個一個分開看,你會感到是何等的悲傷……由於年紀大的緣故,我現在只能坐在輪椅上生活,這次的電影都是我孫子風拍攝的,我在一旁執導,終於人生最後的電影完成了。」
  
我是日本人  
「豐川悅司先生和大竹忍女士是我的老搭檔,所以我對他們非常的信任。有一個場景我記得很清楚。當豐川先生拿著明信片去大竹女士的住所的時候,大竹女士的表情變化處理的非常好。“到菲律賓去的人都被美國人的潛艇給射殺了”,“我清楚骨灰盒裏不會有他的骨灰”,這段對話後我給了豐川先生一個長時間的特寫鏡頭,他對於人物內心的情感處理的很好。“那你為什麼還活著”“最後剩下的10個人裏,4個人戰死了,六個人活著”“非常抱歉,失禮了”這段對話場景是全片最重要的一段場景,在拍攝電影之前,我就想好了該怎麼拍,演員們的表現也達到了預期效果。」
「在戰爭年代,國家掌握著百姓的命運,但戰爭結束後,這個思想也逐漸被淡化了。現在,國家更是靠著民眾們支撐著。影片最後的那個場景中,他們決定是否去巴西的事情,其實也說明的時代的變遷,只是唯一不變的是我們仍舊是一個日本人。影片中他們挑水的場景是為了說明麥子的成長,而麥子成長作為自然界生物成長的自然規律,也暗示著,再生後的他們仍然是一個日本百姓。」
「其實,我之所以能夠長時間的從事電影工作,很大原因是來自於那94人的犧牲,所以我把我最後的電影留給了他們。但是,即使這是我人生最後的電影,我內心仍然不會和電影分開,這其實也是繼承了那94人的遺志。我一個人苟活下來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正是他們的死才換來了我的電影生涯,所以,只要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我一定會繼續著我的電影事業,這也算是對他們的一個交待吧。」
  
這真的是最後的電影嗎
  
「其實我還有很多故事想拍成電影,但我的身體好像已經不允許我這麼做了,如果有誰願意拍的話,我很樂意的會把劇本給他們。作為一個劇本家,我已經為其他人寫了200多部劇本了,但是即使是為其他人寫劇本,我也會把這個劇本當作自己的電影劇本那樣對待。我一直覺得自己的電影只有自己寫劇本才能拍出其真正的韻味,所以在我的人生中有過“新藤君,幫我寫劇本吧”這類的請求,但我自身從來沒說過“有什麼工作可以讓我做的嗎”之類的話。我一直努力這寫好每一個劇本,所以木下惠介,吉村公三郎,增村寶造等名導演也時常邀請我參與他們的電影製作。」
「其實我也想過中篇電影的拍攝,但是真的不行了,這次電影的完成也要感謝來自各方的支持,真的非常感謝,沒有你們我不可能完成這部電影」
  
關於演員   
「我個人非常喜歡豐川悅司先生,之前的那部《石內尋常高等小學校》裏他也完成的非常出色,這次能夠邀請到他出演,我覺得非常榮幸。大竹女士也是如此,影片中有一個場景非常難演,需要演員對著柱子連撞3下然後發出感歎。但是,鏡前的大竹女士卻是那麼的坦然,其實那個曾經如果無法理解角色的心理的話,肯定會出現許多不自然的表情,但是大竹女士卻做到了,我覺得她肯定從內心深處理解到了那位夫人的悲傷,這真的是作為一個優秀演員的實力,我非常感謝她出色的演出。此外,影片中大竹女士在回想丈夫的場景中唱歌的場景其實也是很難表達的,情感沒有全身心融入的話,我覺得肯定達不到現在的這種效果。還有兩位演員挑水時的面部表情,真的把一名普通老百姓被戰爭璀璨的內心世界完全的表現了出來,真的非常出色。」
「大杉漣先生在之前的《石內尋常高等小學校》中也給我留下的深刻的印象,這次的表演則更加出色了,作為影片中為數不多的反角,大杉先生把握的很好,把那個時期的病態思想表現的淋漓盡致。此外,我還非常感謝柄本明先生和六本政平先生,正是因為他們的精彩演出才使我最後的電影得以完成。在此,再次表示深深的感謝。」
演員簡介
豐川悅司 

1962年03月18日於大坂西城區出生。20歲時前往東京,加入300劇團,開始演藝生涯。1991年憑藉電影《十二份溫柔的日本人》嶄露頭角,1992年在電影《星閃閃》中擔當主角。1995年豐川攀上演藝高峰,他與常盤貴子合演的經典日劇《跟我說愛我》大受歡迎,豐川演失聰人士的精彩演繹,更在日本掀起學手語的熱潮;同年,他參演由岩井俊二執導的《情書》,為他橫掃多個日本電影奬項,包括報知電影節最佳男主角等,成為日本及亞洲極受歡迎的男優。近年他的電影作品包括:《二十世紀少年》、《日本沉沒》等。去年,豐川憑本作榮獲東京國際電影節審査員特別賞。
大竹忍 
1957年7月17日生於東京。1975年憑電影<青春之門>出道,其後陸續參與多部電視劇、舞台劇及電影,憑<鐵道員>、<GO!大暴走>等,奪得日本奧斯卡最佳女主角、女配角等獎項。2011年獲日本政府頒發紫綬勛章,以表揚她對演藝界的貢獻,進一步奠定她的國寶級實力派女優的地位。現年54歲的大竹忍,經歷過兩段婚姻,兩任丈夫分別為導演服部清治及搞笑藝人明石家秋刀魚。現為單身貴族的她,近年先後與二宮和也及松本潤傳出緋聞,顯見她的魅力非凡。

導演強烈的反戰訊息
導演藉著自己的親身經歷,以簡單的故事,數個人物的命連,就道出了戰爭的荒謬和麻木不仁,帶出強烈的反戰意識──戰爭的士兵都是黎民百姓,他們一旦戰死,家人會非常痛苦,許多家庭因而破碎;即使有幸從戰場回來的人,家庭亦未必得保,而戰爭亦會在他們餘生造成陰影。片中描寫的兩個家庭,都因一家之主被徵召上戰場,而被徹底破壞。導演藉著這個角度,帶出無論有多正義的理由,戰爭都不應該發生。
側寫戰火對人的無情衝擊
作為一部反戰電影,但本片並沒有任何戰爭的可怕場面,也沒有士兵或平民被殺戮的慘況。相反,電影的主景是一條平靜的窮村,導演透過描寫兩個有家人上了戰場的家庭,從他們的景況側寫在戰火下所有百姓──無論是軍人與否、無論要上戰場或是在家中留守的──都要付出沉重的代價,和承受許多犧牲。被征入伍的男丁,即使上有高堂,下有妻兒,也要懷著為天皇而戰的榮耀而上戰場;留守的家人失去家中支柱,生活困苦;士兵在軍中與家人通訊被禁絶,收到明信片亦無法回覆;妻子無法知道丈夫生死,有人默默相守,有人無奈放棄,另覓伴侶;若士兵不幸戰死,家人得到的就只是一口冷冷的棺木,屍首也未必得見….
本片的情節簡單,但卻深刻而實在地描寫到戰爭之下,人的「個人權利」如何被無理犧牲;一個普通人的際遇可變得多麼可悲和荒謬;一個士兵的命運牽連著的是他所有家人。那是親身經歷過戰爭的新藤導演,才能如此踏實、真切地描繪戰爭的惡,而且不加渲染已能撼動心靈,並在不經意中滲出幽默,盡顯他作為國寶級編導的功力!

以親身經歷對戰爭作出控訴
豐川悅司飾演松山就是新藤導演本人。被召入伍打掃,完成任務後由上級抽籤決定去向;受戰友所託向妻子轉告已收到明信片,最後一百人只有六人活著活來….都是導演的親身經歷(但導演的妻子在他入伍前病逝)。雖已事隔多年,新藤導演對這些經歷都記得很清楚,甚至明確記得明信片上,那位戰友的妻子用上「沒有了風情」去形容當時村中的蕭索氣氛,而日文中「風情」一詞其實並不常用。
新藤導演雖然有幸活著回來,但每念及被抽中的94名戰友都已都戰死就非常痛心。戰後,他積極投入電影工作,一直都沒有忘記戰爭的經歷,並創作了許多與戰爭有關的劇本和電影。事隔多年,新藤導演感到自己年事已高,在97歲高齡決定以那封明信片的故事,作為人生最後一部電影。導演感慨地說:「從獨立創作到創立近代電影公司,我對自己的電影事業很滿意,但背後卻是犧牲了94個戰友換來的,代價實在太大。這麼多年來我內心一直非常沉重。在我離開人世前,我想拍下這個故事,把我最後的電影留給我那94個戰友。由於年紀大,我現在只能坐在輪椅上生活,這次的電影都是我孫子風拍攝的,我在一旁執導。」
推介場面
場面一:當友子和松山談到定造是在航行往馬尼拉途中,被美軍潛艇擊中,葬生大海時,友子終於明白為何定造的棺木空空如也,感到非常痛心。
導演短評:這一幕非常難演,感情要逐步升級爆發。有個感情位需要大竹忍(友子)以頭撼柱子三下,發出哀嚎來表達,大竹忍演來非常自然,我覺得她肯定從內心深處理解到了那位妻子的悲傷,否則很容易流於表面和過火,但大竹忍真的做得非常好。

場面二:友子知道丈夫的死亡經過,又知道屬同一部隊的松山因沒被抽中而能活著回國,不禁質問松山:為何你沒有死?松山沉默了一會,然後慢慢道出自己後來繼續因抽籤抽不中,而免於上陣,最終全身而退。最後二人只有結語:一切都是抽籤決定的。
導演短評:這段對話是全片最重要的一段戲,在拍攝前,我就想好了該怎麼拍,演員們的表現也達到了預期效果。松山聽到友子的質問後,一時未能回應。豐川此時交出了很複雜的表情,我給了他一個很長的特寫鏡頭,因為他實在把人物內心的處理做得非常好。之後大竹忍在回想丈夫時,唱起他昔日所唱的歌其實也很難演繹,但她完全做到我滿意的效果。
場面三:松山看見友子正挑水回來,於是上前幫手,但他把水挑起即失去平衡,只能吃力地走了幾步。反而瘦小的友子卻輕鬆地把水挑起,並告訴松山:這是有秘訣的。
導演短評:這場戲以「對挑水的駕輕就熟」對比出友子的堅強,也呼應了定造在出征之前,特意為妻子去河邊打水的一幕。兩位演員挑水時的表情,把一個普通老百姓被戰爭摧殘的內心世界完全表現出來,真的非常出色。
 
導演對當日上陣的感想
當時和我一同被召集的,都是年過三十的老兵,許多已是一家之主。他們戰死了,那他們的家人會怎樣呢?但在軍隊中,掛念著家庭怎能打仗?司令部要我們抱有為國家而戰的意識,簡單來說,就是要放下個人的權利。但實際上去戰場打仗的就是個人,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庭。從這角度看,無論有多正義的理由都好,我是完全反戰的。說什麼為忠誠、正義、名譽而戰都是假的,戰爭很多時並沒有經過深思熟慮,有時是司令部錯誤的決策,如硫磺島、阿圖島戰役只是徒添犧牲,最後我軍要集體自殺式地「玉碎」殉國,我可想像到他們的心情一定是很絶望。
那時百姓覺得為國捐軀、為天皇而死是理想當然的。可是,我覺得戰爭的內容被扭曲了,特別是日本,最初是以侵略為目的開戰,但在交戰中途這個原因就模糊掉,因為毋須對國民交待。當時就是奉行這種集體主義、國家主義,國家的話就要聽從,百姓處於很樣不利的位置。但時代已不同了,我可以清楚表述我的反戰立場。

<東京電影節>記者會訪問節錄問:請問導演想在這作品帶出什麼想法?
新藤:絶不可以戰爭,無論什麼理由都不可以!一個士兵戰死,他本後的家庭也會受到很大傷害和破壞,他的太太會成為寡婦,餘生慘淡;他的家庭會喪失去主要的勞動力,生計會陷於困境。我去打過仗,所以想用自身的經驗、體驗,把戰爭的慘況用戲劇形式表達出來。
問:聞說這會是你的最後作品,以後還有拍攝電影的打算嗎?
新藤:這個應是事實。我體力和腦筋都變差了,可能已到了創作極限。所以在拍攝本作時,作出了"這是我的最後作品"的宣言。我32歲時被召入伍,負責打掃給予科練航空部隊入住的宿舍。後來打掃的任務完成後,一百人中六十個由派到菲律賓,途中被美國的戰艦擊中沉入海底。剩下的四十人中,又有三十人被派上潛水艇,剩下十人就去了寶塚歌劇團,為予科練前來而打掃。打掃工作之後,其中四人被派去當機關鎗士。結果戰爭結束,一百人中只有六人活下來,其餘九十四人都戰死了。我們這六個人,代表著他們回到日本,此後我就像帶著那九十四位戰友的靈魂而活,成為我人生的主題。
我開始製作獨立電影,表達自己的想法。哭泣是拍不了電影的,無論面對什麼,我總是抬起頭,默默去做,從沒流過一滴淚。就這樣過了六十年,到了九十八歲這年紀,恐怕已到了極限,但之後也會繼續對電影的關注。這只是一部由渺少的電影人拍成的渺少電影,請大家多多關照。
問:作為倖存者,導演你怎看現今這時代?
新藤:戰爭會令國家不保,所以我認為要廢除核武。我想說,真正上戰場的是二等兵、一等兵,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保衛貧苦大眾的,是身為二等兵的民眾。一個士兵戰死了,他背後的家庭也很悲慘,可能會家散人亡。這就是戰爭的本質。我因為親身當過二等兵,很想傳遞這訊息:一個士兵死了,他的家庭會怎樣?我想大家從這個角度,思考核武和原爆的問題。我有自己的親身經歷作基礎,所以能充滿自信地在電影提出這問題。
問:請問豐川悅司和大竹忍,你們對導演的想法,有什麼意見?
豐川:宏觀看世界,其實二十世紀初和十九世紀前半段,並沒很大改變。雖然日本已是戰後六十年,對內對外都沒有戰爭,但世界很多不同角落,仍有內戰、民族紛爭,或是在商業領域上,國與國之間的角力。如導演所言,戰爭中犧牲的往往是黎民百姓和婦孺,有人失去父親、兒子或丈夫,甚至全家。戰死的並不是決定開戰的人。這現狀至今未變。所以,我相信這電影放諸四海,都能取得共鳴。
大竹:我很贊成導演的講法。雖然這只是一部由渺少的電影人拍成的渺少電影,但我能成為這部戲的演員,把導演的信息表現出來,是十分寶貴的工作。我亦深深覺得這是一部不可多得的電影。希望觀眾看後會留下印象,並感到共鳴。
戰場上的明信片
片長:114分鐘
級別:IIB
類型:文藝
對白:日文
字幕:中文及英文
上映戲院:百老匯電影中心、Palace IFC、The Gr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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