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華麗皮囊》《浮花》艾慕杜華 道盡女人青春30年康城影展金棕櫚獎感動入圍作
9月15日 浪裡浮花
艾慕杜華再戰康城 全球影評激讚
艾慕杜華最佳作品之一!-La Nación
對罪疚的解讀異常出色。-Time Out
迷人戲味,隨著菲林逐格升溫..... -Collider
每處細節都異常動人!-EscribiendoCine:
不落俗套之餘,更充滿驚喜。-Sensacine
細心的觀眾會發現,這是導演生涯中最好的電影!-Blog de cine
當今世上可以一看再看的電影已廖廖可數...... 但這是其中之一! -The List
故事大綱
被譽為「艾慕杜華作品中最艾慕杜華」的《胡莉糊濤》,強勢回歸他的拿手好戲 — 女人戲!導演第五齣出戰康城的作品,先後融入了《論盡我阿媽》的母子情義結、《情迷高踭鞋》中的母女愛恨糾纏,再加上《浮花》裡女性之間的相互扶持、競爭與體諒,將艾慕杜華最佳作品之一!-La Nación
對罪疚的解讀異常出色。-Time Out
迷人戲味,隨著菲林逐格升溫..... -Collider
每處細節都異常動人!-EscribiendoCine:
不落俗套之餘,更充滿驚喜。-Sensacine
細心的觀眾會發現,這是導演生涯中最好的電影!-Blog de cine
當今世上可以一看再看的電影已廖廖可數...... 但這是其中之一! -The List
《胡莉糊濤》的世界變得更艷情、更情深、更深邃!十八如花的Julieta 坐上火車,尋找教職,在窗外的景色快速倒退的時候,她竟然在車上上映了人生啟蒙的第一課,奉獻了自己的所有給他,那個她的一生至愛。一切來得如此措手不及,轉眼間她已經成為人妻,定居於小漁村,一切安好,唯獨女兒一天忽然人間蒸發,不留一絲痕跡,究竟她是因為母女間的嫌隙而離家出走?還是與小女同學雙雙私奔?女僕人究竟說了些什麼?是愛還是恨?撲朔迷離,意外中還隱藏意外,行雲流水的劇本將母親的悔咎表演得淋漓盡致。音樂、攝影、美指全是艾生的頂尖呈獻,再加上久違了的馬面女露絲狄龐馬,恰似一場與艾生久別重逢的相遇。 競逐康城影展最高榮譽金棕櫚獎提名。
《胡莉糊濤》 Julieta
上映日期 : 9月15日 Sept 15
導演:艾慕杜華
主演:艾狄安娜胡嘉蒂、艾瑪蘇蕾茲
類別:劇情
片長:98分鐘
級別:IIB
語言:西班牙語 (配中英文字幕)
發行:安樂影片
艾慕杜華親自解構電影
創作風格:回歸女性主題
在《胡莉糊濤》中,艾慕杜華故意摒棄過往的風格:電影中沒有人唱歌,沒有人談論電影,沒有幽默。「綵排時,固有的漫畫式對白都不時在我腦中湧現,但綵排過後,我堅決不要幽默。因為這是講述一個痛苦故事的最佳方法。而且,可以在我第20部電影作出改變真的很奇妙,所以我很樂意做。我已經六十幾歲,雖然不覺得自己很老,但也差不多了,所以我明白胡莉黛的成熟,以前的我一定不可能拍到,而現在的我,對命運和悲劇有更透徹的了解,所以可以拍出這部電影。」
艾慕杜華認為荷里活電影沒有為不同年齡的女性創造精彩角色,當中尤其英雄式的電影,沒有好好探討母親、女朋友、女兒或者姐妹的定位,這些電影中女性出現的唯一的用途是證明男主角並不是同性戀,這是電影莫大的損失。「而在這部電影,我回歸到一個我永遠脫離不到的地方:女性主義的世界。我拍過很多關於母親的電影,但今次這一部是最柔弱,最少暴力的,非常單純地探討母親的罪惡感與責任感。」
艾慕杜華續道,「我原本希望由同一人飾演女主角跨越30年的漫長人生,一開始並沒計劃用兩個演員,是布紐爾(Luis Bunuel)的《朦朧的慾望》(That Obscure Object of Desire)啟發了我,我的電影中,兩個女演員扮演同一個角色,飾演不同年齡的女主角。一個擁有自由意志;一個擁有人生閱歷,這樣的設定令角色更豐富,我喜歡這種演繹。」艾慕杜華最後選擇了由艾狄安娜胡嘉蒂Adriana Ugarte與艾瑪蘇蕾茲Emma Suarez來飾演少女與中年的階段,分別演出女主角年輕活潑與逐漸凋零的老年母親的演變,更能突顯出每個年齡階段,角色心境上的變化與不同的責任。
三場戲盡顯女性力量
電影開場是2016年,鏡頭是一塊紅布的大特寫,然後觀眾發現這是胡莉黛的心臟。接著的影像是一個赤陶質感的雕塑,外形是一個裸體坐著的男人,胡莉黛小心翼翼地把雕塑包起,然後放進紙皮箱,就像一個媽媽為孩子穿上衣服。
這雕塑其後再度出場,時光已經推前至1985年,女雕塑家剛剛完成這個作品,她的名字叫阿花(Ava),就像以美國四十年代著名女星Ava Gardner命名似的。Ava Gardner既美麗亦自我,她在《One Touch of Venus》飾演維納斯(Venus),而維納斯就是愛神的化身,是愛、美麗與生命力的象徵,而這三種象徵,正代表著女雕塑家阿花。
年輕的胡莉黛在1985年,曾經觸摸過那座雕塑,她們在討論雕塑的重量與質感時,彷彿一個女人抱著小孩。
下一個鏡頭,就是胡莉黛看著阿花用泥土製作新雕塑,那些泥土逐漸成形,變成一個男人的屁股與雙腿。胡莉黛說:「神創造人的時候,就是運用了泥土與火燄。」阿花一邊專心製作,一邊聽胡莉黛分享希臘神話故事。胡莉黛是在大學教授古典文學的代課老師,而她就繼續講這個關於創造的故事,最後道出了她已經懷孕的事......
這三個段落,彰顯了女人的力量:女人就是創造者的地位,創造男人。代表著男人的雕塑在比例上看來,就像黑猩猩金剛手中的金髮美女一樣小,這個雕塑從阿花與胡莉黛手上傳來傳去,這絕對是意味深長。女人不單止孕育了生命,她們還很堅強,面對著不斷的鬥爭、經歷和苦難,都欣然享受過程,唯有命運比她們強大。
火車上的命運旅程
艾慕杜華表示:「由玩具火車到電影中出現過的火車,我都非常迷戀。我經常夢想,我能夠有一天在火車上拍攝電影,因為所有的交通工具中(除了西部片中的馬車),我最喜愛的就是火車。火車在所有的類型電影中都出現過,而記憶中運用最好的是希治閣(Alfred Hitchcock)《貴婦失蹤記》(The Lady Vanishes)、《火車怪客》(Strangers on a Train)和北西北(North by Northwest)與費茲朗(Fritz Lang)《人性慾望》(Human Desire)。」
「當我進入八十年代的火車車廂中,與演員排練的時候,我就了解到原來在火車中拍攝,難度是非常高!火車根本沒有空間擺放攝影機與容納操作人員,我太天真了,沒有想過1985年的火車,是這麼狹窄,簡直是一個佈滿塵蟎的地獄。但我們都知道這幕對整部電影極其重要,因為胡莉黛的命運就繫於這趟火車旅程。」
電影建基於這一趟深夜的火車旅程。在這個充滿意象的地方,胡莉黛遇上人生的兩個極端:死亡與生命,或是為回應死亡而生的肉體上的愛。胡莉黛與蘇安做愛的時候,都有人剛死去,這種慾望就是對死亡的回應。
告別的不安
2003年,胡莉黛的女兒 ─ 安蒂亞十八歲了,她要用三個月時間,到西班牙庇里牛斯山靈修。兩母女從未分開過,因此,胡莉黛對於要和女兒分開感到很煩亂。
胡莉黛看見女兒走出大門,消失在樓梯下,她強忍著不安,因為這一次話別,勾起了她兩次跟人道別的回憶。縱使她沒有對女兒透露過,但她依然記憶猶新。
其中一次話別發生在火車上。1985年在火車上,即是胡莉黛正式懷有安蒂亞的那一夜,一個眼泛淚光的男子試著向胡莉黛攀談,他看上來有點醜,雖然舉止談吐都很友善,但胡莉黛沒有理睬他,因為她很不安所以不想交談,所以她起身離開了座位,讓男子獨個坐在車廂中。
火車駛進車站後,男子利用火車停下來的瞬間,走到火車的巨輪之下,毫無疑問他上車前已經決定要結束生命,胡莉黛很後悔對他這麼冷漠,而她將永遠也忘不了當她離開車廂時,這個男子的表情。
自胡莉黛跟蘇安在火車邂逅,兩人在漁村過著平淡的生活,一直過了十三年。一天,胡莉黛跟蘇安因為他的過去而大吵一場,她發現真相後,非常失望。雖然蘇安苦苦哀求她留下來聽他解釋,她依然決定離開一會,讓自己冷靜下來。
胡莉黛踏出家門不久,蘇安出海捕魚了。那天下午,一個暴風悄然到來,奪去了蘇安的性命。第二天胡莉黛回家,準備和丈夫展開對話,但蘇安已經不在人世了,她永遠也沒法和蘇安完成對話。這是影響她最深的告別。
回到2003年,胡莉黛站在家門前,看著安蒂亞消失在樓梯的盡頭,她想起了這兩個已經死去的男人,百般滋味隨即湧上心頭。
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作品改編
胡莉黛從那夜火車上開始,一直所承受的罪疚感,就好像是命中注定的,這令故事看上來,有一種黑色電影的元素,而配樂大師艾柏度伊力西斯(Alberto Iglesias)很巧妙地將這份罪疚感融入在電影配樂。
這齣電影是改編自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愛麗絲夢蘿(Alice Munro)的作品。自從我看完《出走》(Runaway),我一直想將她的三篇故事《Chance》、《Soon》及《Silence》 改編成電影,而這三個故事都有一個共同的角色─胡莉黛。我盡力將這三個獨立的故事連起來,再從中添加了一些戲劇的元素,就成了《胡莉糊濤》。
壓抑的思念,寂寞的白色
當安蒂亞多年來音訊全無,胡莉黛決定扔掉所有會讓她想起女兒的東西,搬屋再重新開始,她決定要埋葬對女兒的回憶,不想再見到任何會令她想起安蒂亞的東西。馬德里是由不同的地區組成,胡莉黛找到一個她女兒從未到過的地區,跟她和女兒住過的地區有著遙遠的距離,她租了一間擁有全白色牆的單位,反映著她內心的空虛寂寞。
「住宅的白色風格,突顯出我所壓抑的慾望。我盡力壓抑著視覺上的刺激、減少配角的數目、沒有安排演員歌唱、沒有借用其他電影的角色去表達訊息,亦沒有任何幽默輕鬆的痕跡,最少我是這樣認為。」艾慕杜華深信這不是一齣煽情劇,而是一齣戲味濃的電影、一齣背後具有謎團的電影:一個人尋找另一個離開的人,而她從來不知這個人為何會離開;那個人跟你一起生活了一段很長時間,最後卻不辭而別。當事人完全無法理解,但事情就這樣發生了,這是人類的本栍。很多人無法理解或者接受,遑論要面對本性所帶來的痛苦。
重覆
舊居的看更在十二年後,很驚訝見到胡莉黛,胡莉黛很想再租回舊居,可惜已經有人買下來住了,只剩樓上的單位空置。十二年前,就是同一位看門人為她展示單位,當時安蒂亞還在身邊。現在這位看門人再為她展示單位,同一樣的天花、同一樣的大廳、同一樣的情景,雖然牆的顏色不一樣了,但單位的佈局,跟舊居可謂同出一轍,窗外的景致更是一模一樣,所以胡莉黛立即租下它,她決定要在這裡等安蒂亞回來。
胡莉黛和女兒在1998年初來馬德里,2016年她走過和女兒曾去過的地方。她再次走過社區的後巷、走過女兒愛到的籃球場。「我是電影導演,我認為『重覆』這個主題很重要,人們會身不由己地回到熟悉的地方,好像人生早已為他安排好。」艾慕杜華表示。
胡莉黛搬進了新單位,家裡唯一的傢俬,是她為安蒂亞寫信的桌子,她想跟安地亞訴說她從未透露過的秘密。此情此景,唯一陪伴著她,只有阿花造的「坐下來的男人」雕塑。
「重覆」這個主題就曾在《論盡我阿媽》出現過,護士長一直幫助醫生向死者家屬介紹器官捐贈的好處,但一個命定的夜晚,這位護士長需要再一次履行職責,但這一次自己竟然是死者的媽媽,她很熟悉這個處境,她已經在醫護的立場下排練很多年了,這次輪到她面對痛苦抉擇的一刻。
物品的意義:坐下來的男人
雕塑家Miquel Navarro就是那個「坐下來的男人」,也是阿花工作室內所有陳設品的創作者。艾慕杜華表示,「我跟這個雕塑已經一起生活廿年了。一直有些風景、歌曲、物件,當我一發現它們的時候,我就有讓它們出現在我電影的感覺。我耐心地等候適合它們出現的電影,就像《情婦的情夫》出現過的海灘,在《綑著我,困著我》的潛水員,甚至在這齣電影裡,安蒂亞為胡莉黛拭乾頭髮的毛巾,Lucien Freud展覽會的海報只是等了四年,出現在胡莉黛的新居了。電影中還有胡莉黛的垃圾箱、那幅出自Seoane手筆的海景畫、Sargadelos的陶瓷……我很滿意這些物品跟胡莉黛同場出現時的交流。」而這些物品全都是艾慕杜華心愛的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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