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十 八 屆 康 城 影 展 競 賽 電 影
趙濤 張譯 張艾嘉 董子健 梁景東
《山河故人》Mountains May Depart
三十年輾轉．山河依舊．人面全非趙濤 張譯 張艾嘉 董子健 梁景東
《山河故人》Mountains May Depart
《天注定》《三峽好人》賈樟柯 導演作品 A Film by: Jia Zhangke
11月5日 盛大獻映
片種：劇情片
級數：IIA
片長：126分鐘
語言：普通話 (中英文字幕)
故事大綱
1999 年，小城汾陽，濤兒徘徊在煤礦老闆晉生和礦工梁子的三角關係之中，在新世紀來臨前，濤兒選擇嫁給晉生，梁子遠走他鄉。2014年，梁子重病纏身，離家15 年後帶著妻兒回到故鄉，等待生命最後一刻的停擺；病床前濤兒與梁子相望唏噓，濤兒已經離婚，前夫晉生準備帶兒子移民澳洲。2025年，濤的兒子長大成人， 住在澳洲A城，他不講中文，只記得母親的名字叫：Tao，波浪的意思。橫越三十年，山河不再，人面亦非。導演賈樟柯繼《三峽好人》後又一震撼國際話題作， 本年度康城競賽作品。
片種 Genre : 劇情片 / Drama
導演 Director : 《小武》《三峽好人》《天注定》賈樟柯 (Jia Zhangke)
演員 Cast : 《三峽好人》《二十四城記》《天注定》趙濤、香港電影金像獎及金馬奬雙料影后張艾嘉、《青春派》董子健、《親愛的》張譯、梁景東
片長 Duration : 126 分鐘 / mins
級數 Category: IIA
語言 Language : 普通話 (中英文字幕)
上映日期 Release date : 11月5日 上映 In Theatres 5 Nov
發行公司：安樂影片有限公司│Edko Films Ltd.
導演的話
《山 河故人》取材自我個人經歷時間洗禮的生活體驗。本片橫越三十年，在大時代底下，我嘗試描繪經歷人生的高與低。由1990年代起，中國經濟起飛，在這種快速 改變的環境下，人難以回應時代帶給個人心理的改變。這些故事背後寓意一個價值扭曲的社會；當經濟、金錢的價值比情感、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重要，只要在十年後 驀然回首，你會覺得今日的社會有什麼評價？你又會怎樣去看我們擁有的自由？
就如佛家裡面人生的四個階段 ― 生、老、病、死，《山河故人》的終極目標是為了說明﹕不論活在任何年代，我們都不能避免經歷人生的各階段，時間在流動，只有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如山河般不變。
導演訪問
我從你的電影中經常看見中國的社會及經濟改革與變化，在你的電影《站台》中，已經講述過面對時代變遷的個人心理改變。你對這些更近代變化有什麼看法？你在《山河故人》中又如何去建立「過去 - 現在 - 未來」？
今 年我45歲，我相信自己已經走了一半的人生路，一方面我累積了經驗，另一方面我對自己的未來亦充滿好奇。拍完《天注定》之後，我有一個強烈的衝動要拍一部 有關情感的電影。中國的社會非常重視財富的增值，尤其在急速的經濟發展下，現代的科技及經濟活動帶來高速鐵路及互聯網，完全改變了我們抒發情感及人人之間 溝通的方法。如果我十年後發現自己錯過了這一刻的感覺，我一定會很後悔。每一代人都面對自己這一代老化的問題，因為生命只有一次，我們只活一次。近年中國 的移民問題非常熱門，很多經濟有能力的年輕夫妻都帶著他們的子女移民去接受更好的教育跟生活。我跟隨《天注定》去了很多國家，如美國、加拿大、澳洲。接觸 了很多從山西來的移民家庭。看見他們的生活我感到十分震驚，我發現很多人已經忘記山西話，也有很多第二代的移民不再說中文，令子女跟父母，或祖父母輩之間 有很大的語言障礙，兩代人根本不能溝通，這樣會是我們想看見的家庭關係嗎？
這電影最重大的轉折在一開始就出現了，濤兒放棄梁子而選擇晉生為丈夫，事實上她的抉擇令她的情緒產生了很多改變，你是怎樣看她的這個選擇？
濤 兒在片中面對人生兩個重大決定﹔一個是他選擇丈夫，另一個是決定放棄兒子的撫養權。首先，她是根據情緒去下兩個決定。晉生很明顯比起梁子更會表達自己，也 較浪漫及更會組織。在一個年輕女子眼中，這些因素都是有吸引力的，晉生擁有的經濟狀況，令濤兒更接近現代的自由，他們可以開車到黃河看煙花。但在2014 年的一段移民故事中，當濤兒已經離婚，而答應晉生讓兒子與他居住，放棄兒子的撫養權，這個決定非常困難，尤其當她非常捨不得兒子，卻希望他可以在有更多資 源及機會的地方長大，因為晉生可以讓Dollar入讀國際學校，在出國前於英語學校學習英文。在2025年，50歲的濤兒生活孤單，她重新考慮當年的選 擇，那並非10年沒有見Dollar的後悔，而是Dollar在沒有母愛的環境長大，她感到十分遺憾。《山河故人》並沒有一個母子重敘快樂的結局，我把結 尾留給各位自己去想像。
這部片結尾的2025年並沒有科幻片式的畫面，但有一些對未來很有趣的預測，例如透視的平板電腦及黑膠唱片。你對未來的科技及生活趨勢有什麼看法？你為什麼會選澳洲？
2025 年離我們遠嗎？並不遠，它只離我們十年。在《山河故人》中，我正在觀察然後預測人的感情變化，而非要拍一部科幻片。我的美術指導是個平板電腦及電話迷，他 亦會收集富未來感的樣板，所以我才會設定那些科技產品及那些回到黑膠唱片的片段。年輕人都在網上下載音樂，這一代人其實大部份人都不會意識到唱片的存在。 就如電影中的一句﹕「雖然人面全非，只有山河不變」。
我想過2025年的故事發生在北美，在溫哥華，多倫多或紐約，因為那裡有很大的華人社 區。最後我選定澳洲是因為她位於南半球，那種距離感跟北半球不一樣。當中國在炎夏，澳洲正處於寒冬，這種心理的距離是最遙遠的。電影中的角色把自己發配到 遠方，因著種種原因，他們亦永遠不會回到故鄉。
《天註定》的開首及結尾，故事設定在山西汾陽，我知道那是你出生的地方，你是否將汾陽設定為一面鏡，希望透過其中反映出21世紀的中國？
由 我的第一部作品《小武》，到《站台》及《天注定》起，我的家鄉汾陽經常都有特別的意義，在每部電影出現的地方都有其特別之處。《小武》是描寫一座小城的發 展及改變的故事。我嘗試以汾陽為例子，講述不同小城發展的小故事。中國的城市發展模式都很相近，而且城鎮規模也大同小異。到《天注定》的時候，就有一些不 同的原因。山西有特別多的古老建築，它們都在城中，出現在每日的生活之間。《天注定》的故事啟發自《水滸傳》，當暴力事件發生在這樣的古城裡，汾陽就像回 到了古代，水滸傳的人物活靈活現。
汾陽成為《山河故人》的場景是為了表達那懷舊的情懷。我離開山西之後一直住在北京，雖然我有多次短暫回 來，但我的朋友、認識的人已經不再一樣。我在寫劇本的時候，我很掛念小時候那充滿人情味的汾陽。《山河故人》是部講述情誼的電影，在山西話裡，情誼代表責 任及真誠，即使經歷時間的洗禮，「誼」永遠都在。所以當梁子回到汾陽，問濤兒借錢買藥，二人已經不再相愛，但仍然關心、重視對方，那就是「誼」。
你每部片都喜歡用「暗喻」，令人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你為什麼要這樣安排？
這 部片中的「關刀」，代表著不同人不同處境及不同年代的象徵。Dollar小時候看見關刀，長大後在澳洲看見一樣的，這代表了他的成長。梁子在煤礦及回到汾 陽都看見關公，代表他生命中不同階段的心理改變。葉倩文的經典歌曲《珍重》代表了不同的回憶，是Dollar回憶起母親的一部份。
你選擇Pet Shop Boy的音樂Go West作為的士高的背景音樂，你是否有特別想表達的意思？
在1990年代，的士高是年青人發洩及把過盛的能量用掉的地方。中國人的性格偏內向及封閉，只有在的士高他們才有機會突破個人限制，我年輕時也喜歡去跳舞，而是Pet Shop Boy的Go West是當年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歌曲。
在每一個章節你都用了不一樣的螢幕比例，你是希望表達什麼？
電 影分成三段，比例是1.33:1、1.85:1及2.39:1，我起初並沒有預先計劃這個。我從前用的手提攝影機比例正好是 1.33:1，而余力為跟我常在外面拍攝一些有趣的事情，現在我們也會照同樣的玩，不過換了一台Alexa，比例是1.85:1。當我看了很多當年 (1999年) 的映像，我覺得那比例非常能代表當年的氣息和感覺。我也用了那些不同的比例拍了一小段《山河故人》，那是無可替代的黃金比例。
這部電影上海的公司亦參與投資，除了《天註定》在中國遇上被禁播的問題，那是否很難再跟中國投資者合作？
那並不是。上海電影集團很喜歡我的劇本。我希望《山河故人》可以為我帶來一點收入，去支付《天注定》中因為禁播而造成的損失。除了我自己的製作公司外，還有北野武事務所15年來的支持。這一次我們也得到Nathanael Kamitz及中法電影合作的資助。
這部電影已經通過了審查，可以在中國上映嗎？
是，這一次原則上已經通過了審查。
趙濤訪問
這是你第一次要扮演一個長達26年的角色，其中有什麼挑戰成及問題？
賈 樟柯決定要拍攝《山河故人》時，他告訴我要演一個女人從18到50歲，足足有30年。我當時十分期待這個挑戰。2000年的《站台》是我首次與賈樟柯合 作，電影講述有關一代年青人的故事。11年之後，我在義大利導演Andrea Segre的電影中扮演一位中年移民母親。那扮演這兩位角色的情緒及經驗是很好的預演。
當我年紀漸長，我對自己的表演更有信心。30年是一段很長的時間，在1999年的一段，我必須去練習一套身體語言去表現年輕的心境。為了第二段的演出，我去學習自己母親的動作及心理想法。到2025年的演出，我直接去借賈樟柯母親的衣服，去想像那年紀的心情及感受。
最大的困難必定是面對賈樟柯的拍攝及說故事的方法，他從來不會告訴演員有關該人物的背景或是情緒的變化，其他演員和我都必須自己去想像。我自己的方法是在閱讀劇本時加上記號，以便自己去聯想故事的發展方向。
面對梁子和晉生之間的選擇，你是怎樣去了解濤兒的決定？
如 果我自己是1999年的濤兒，我必定會選擇晉生。那並不是因為他慢慢的變成富豪，而是他能滿足物質和感情兩方面的需求。濤兒喜歡香港歌手的唱片，晉生用行 動證明對她的誠意，他關懷她，愛她。在那年代正在發展的中國，沒有土豪，沒有富二代，貧富之間的差距並未有那麼大，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沒有向利益的靠攏。 2014年，晉生是一個成功的投資者，樣樣向錢看，並因為那樣，兩夫妻之間可能因此開始有一條鴻溝。
濤兒最痛苦的經歷一定是把自己兒子的撫 養權交予前夫，但我自己認為那決定並沒有問題。濤兒並非一個十分有能力的人，而兒子在她身邊，在小村落裡的機會不多。她將自己的成功感及開心放棄，把兒子 交予晉生。但是，她並未考慮到給兒子的成長的問題﹔一個沒有感情及母愛的童年。那非常令人心碎，濤兒認為人終究要面對孤單，那是遲早的問題而已。
濤兒選擇在離婚後留在汾陽，然後就一輩子默默待在故鄉。你跟賈樟柯對汾陽或山西這地方的看法一樣嗎？
我 在山西的省會太原出生及成長，離汾陽約一百公里，也是盛產煤鐡的重地。賈樟柯跟我有着相近的文化背景，他最渴望表達的是山西人傳統的人倫關係及那些漂亮的 山河。我完全明白他想去表達的山西的潚潚山河，我記得一次賈樟柯跟記者開玩笑説﹕「因為山西人太可愛，所以他才一直回來」。
導演簡介
賈樟柯 - 編劇/ 導演
1970 年出生於山西汾陽，並於1997年畢業於北京電影學院，他的首部長篇作品《小武》旋風式於柏林、多倫多、釜山等各大影展為各界矚目。他的作品多參與歐洲各 大影展，亦於當地首映。《三峽好人》於2006年榮獲威尼斯影展金獅獎，《天注定》於2013年於康城影展獲最佳劇本獎。賈樟柯的電影風格類近於紀錄片， 展示中國現代鄉城發展的不同面貌。賈導演不但為年輕導演擔任監製及作為新導演的投資人，他也常客串不同角色，其中包括《後會無期》、《天注定》及不同的短 片。2015年，《山河故人》回到康城，入圍競賽單元，並榮獲Carosse d’Or 法國導演會大獎。《山河故人》於第52屆台灣金馬獎獲七項提名，包括：最佳影片、最佳導演（賈樟柯）、最佳女主角（趙濤）、最佳原創劇本（賈樟柯）、最佳 攝影（余力為）、最佳音效（張陽）、最佳原創音樂（半野喜弘）。
1998
小武
獎項 / 提名:第48屆柏林影展論壇「Netpac Award」 及 「Wolfgang Staudte Award」
釜山影展新浪潮競賽單元大獎
站台
獎項 / 提名:第57屆威尼斯影展「Netpac Award」
任逍遙
獎項 / 提名:入圍第55屆康城影展競賽單元
世界
第61屆威尼斯影展「Netpac Award」
三峽好人
獎項 / 提名:第63屆威尼斯影展 金獅獎
無用
獎項 / 提名:第64屆威尼斯影展 地平線單元紀錄片獎
二十四城記
獎項 / 提名:入圍2008年坎城電影節
海上傳奇
獎項 / 提名:夏威夷國際電影節 最佳紀錄片獎
天注定
獎項 / 提名:第66屆康城影展 最佳劇本獎
山河故人
獎項 / 提名:入圍第68屆康城影展競賽單元
第52屆台灣金馬獎7項提名
攝影簡介
余力為 - 攝影指導
香 港電影編劇、攝影指導、監製，1966年出生於香港，1994年畢業於比利時國家電影及藝術學院，主修電影攝影。1997年起為賈樟柯的電影掌鏡，合作作 品包括：《小武》、《站台》、《世界》、《三峽好人》、《二十四城記》、《天注定》、《山河故人》。另外，余亦為香港另一著名女導演許鞍華擔任攝影，他們 的合作包括：《千言萬語》、《姨媽的後現代生活》、《桃姐》。除攝影一職外，他的個人導演作品有：《明日天涯》、《天上人間》、《蕩寇》。
演員簡介
趙濤
出 生於山西太原，畢業於北京舞蹈學院。在2000年跟賈樟柯合作之前她曾經在國內比賽中得到多個奬項，她演出的《三峽好人》在第六十三屆威尼斯影展得到金獅 奬，她亦是賈樟柯的紀錄片《無用》的監製，該片於2007年得到威尼斯影展的地平線單元的最佳紀錄片。2012年，她首次在意大利電影《lo Sono Li》演出，獲得的David di Donatello Award 的最佳女主角奬，亦是首次有華人得到該獎項。
張艾嘉
出 生於台灣嘉義眷村，家人祖籍中國山西，童年時曾經居住於紐約及香港，70年代起在香港及台灣在電影及電視演出，共演出超過60部電影。1976年憑《碧雲 天》獲金馬奬最佳女配角，自1980年起，除了在電影中演出外，她亦同時擔任編劇、製片及導演。1981年以《我的爺爺》榮登金馬獎最佳女主角，1986 年張艾嘉自編自導自演與繆騫人合作的《最愛》，得到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主角及金馬奬最佳女主角，成為雙料影后。
張譯出生於黑龍江哈爾濱， 在電影演出前是廣播劇配音員、劇團演員及執行導演，他也為舞台劇及電視劇編寫劇本。2014年，在電視劇《辣媽正傳》中演出開始為人熟悉，2015年在陳 可辛導演的《親愛的》演出，並榮獲第30屆金雞獎最佳男配角，他的其他的電影演出包括: 《黃金時代》、《搜索》、《一路驚喜》、《山河故人》。
Awards and Nominations:
台灣金馬獎: 七項提名，包括：最佳影片、最佳導演（賈樟柯）、最佳女主角（趙濤）、最佳原創劇本（賈樟柯）、最佳攝影（余力為）、最佳音效（張陽）、最佳原創音樂（半野喜弘）
第68屆康城影展競賽單元
Cannes Film Festival – In Competition
西班牙San Sebastián國際電影節觀眾票選大獎
San Sebastián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 Audience Award
芝加哥國際電影節提名最佳電影
Chicago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 Nominated for the best feature film
Foreign Review and Quotes:
「A decades-spanning look at the changing face of China.」 ― Indiewire
「Like a discovery.」 ― Vanity Fair
「A beautiful piece of craftsmanship.」 ― Varie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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